燕清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道:“给我罢。”
吕布“哎”地应了一声,如恐自己手劲太大、一不留神就会将这些多是御赐的精细物件给弄坏了似的,神色如临大敌,一件一件地缓慢放到燕清手里。
每放一件,粗粝的指腹,就会不小心碰到那柔嫩手心一下。
燕清不疑有他,见他这般小心翼翼,不由失笑道:“殿下还那头等着,奉先可不宜这般慢慢吞吞了。都塞给我就是,不会那么容易坏的。”
“噢。”
吕布瘫着脸应了,动作果然快上几分,力度也无形中大了不少——
就是情绪有些恹恹,以至于在不经意间,就将一只壁薄的倒霉金盏,给不慎捏成了怪异的形状。
燕清看得头皮微微发麻,不由自主地错开了视线,轻道:“走罢!”
吕布颔首:“喏。”
他昂然骑着赤兔,在最前开路,与此同时,还回头瞪了还在发愣的亲兵一眼,不快地低喝道:“还不跟上!”
众兵齐齐回道:“喏!”
燕清瞧随着吕布一声令下,一大帮杀气腾腾的军汉一并跟上,忍俊不禁:“人别带太多,免得保驾护驾不成,反成惊驾了。”
吕布在燕清低眉敛目,老实乖巧一低头,回头就换了张凶神恶煞的脸:“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