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心里到底揣着些事,不知不觉地就饮多了几杯。

这下不是上回初获荀彧时,被海量的对方带着喝多了一点,神志有些模糊,而是真彻底醉了。

吕布一直分神看着燕清,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

只见白玉般的面庞被染上了淡淡的醺红,乌眸水润迷离,半睁半闭;纤长的手臂软软垂下,酒盏也跟着落下,残存酒水淌了一地;头缓缓侧向一边,露出轮廓优美的侧颊,一大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吕布看得恍然出神,干干地咽了口唾沫。

“主公?”

他不知为何,一边心跳如擂鼓,一边则是身体就像有自己的意志一般,不由分说地动了起来。

他小心避开散落一地的空坛和酒水,走到燕清跟前后,半跪下来,极缓极慢地扶住他的肩,再次试探着唤道:“主公?”

燕清依然不应,且呼吸绵长平稳,赫然睡着了。

“您睡这儿可不成,容易凉着。”吕布如在自言自语一般,一面将原放在燕清肩上的手挪到腰侧,一面道:“布斗胆冒犯,将您抱到榻上去,可好?”

燕清双眼紧闭,对他的问话无知无觉。

吕布的心登时跳得更快了,下手却没半点犹豫,极轻柔,却又极坚定地一使力,就轻轻松松地将燕清整个人都抱起。

要换做平时,怀里这点分量,在天生神力的他眼里,只当是根羽毛,抱着也能健步如飞。

可偏偏是他的主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