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在郭嘉面前,他出声,还没吕布出面恫吓好使?

曹操没错过这小插曲,虽没太看懂,却也觉得有趣,忍不住问道:“那是?”

燕清想到戏志才那跟郭嘉不相上下的糟糕体质,和同样英年早逝的宿命,便毫不犹豫道:“孟德最好也看紧点,不能由着他们怎么高兴怎么胡来,饮酒是,着装也是。”

曹操哈哈一笑,并未太放在心上:“小酌怡情,志才应自有分寸。”

燕清摇头:“不止是饮酒。若让小病缠身久了,便无法根除,还是早调理早好,断不能因他们嫌添麻烦了,就不操这个心。”

曹操听着听着,神色也严肃起来了。

他的确承受不起失去戏志才的风险,也知燕清这般提醒纯粹出于好意,不由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握住燕清的手,真心实意道:“多谢司空提醒,从今往后,操定会多加留心。”

吕布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额角青筋暴跳,虽未真正失态,面上还瘫着,手里的杯盏却明显被捏变形了。

燕清握了不知多少人的手,却似乎是头一回被人反握,愣愣地眨了下眼后,总算是想起自己这习惯是从哪儿沾上的了。

这可真是值得玩味了。

他笑眯眯道:“孟德太客气了。”

曹操深深地看着燕清,似有几分无酒自醉,半晌摇头晃脑,口中感叹道:“黄巾乱刚平,董贼兴不详。幼主失权柄,金甲黯尘光。西羌乱帝都,恶贼害尊上。百姓何聊生,路骸相撑拒。满座文武哀,欲言不敢语。谁愿讨不详,烈胆唯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