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恰在这时吸了吸鼻子,嗅着清淡的木香,唇边上那些细细的茸毛也跟着翕动。

在燕清如临大敌的注视中,他美滋滋地砸吧了一下嘴,面上神色悠然荡漾,好似在做什么不得了的美梦。

他之前一直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忽发出小响动来,倒把燕清给小惊一下,心快跳几拍。

“奉先?”

燕清试探地唤了一声。

吕布无意识地哼唧一下,眼皮还紧闭着,却猛然朝燕清所跪坐的方向翻了个身,睡姿也彻底乱了。

腿上那些坚实精轧的腱子肉,隔着薄薄的衣料,一下挨蹭到燕清腿侧,仿佛透着惊人的热度。

燕清犹如被烫了一下,不自在地往后挪了一小挪。

挪完以后,他又立马回过味来,觉得不对。

他有什么好挪的?

有言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就算没有吕布暗中爱慕自己的这一层淡淡暧昧,他跟吕布的关系,也就如爹同儿子的关系。

这么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燕清就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坦坦荡荡地挪了回去。

随意搓了一把吕布的耳朵,才继续批阅公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