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日不见他,他能难受得少吃一碗饭,多甩外人一打脸色,脾气任谁都看得出来暴戾几分;主公要是对他笑笑,他能乐得合不拢嘴,对旁人也和颜悦色许多;主公若肯不止关怀他几句,还碰碰他手背什么的,偶尔笑眯眯地留他抵足而眠,那他便如心里被人灌了一桶蜜糖一般,晕头转向。
甚至连因仰止无望而生出的焦躁不安,都奇异般地被治愈了。
吕布渐渐地习惯了自个儿这种大约是不太正常的状态,还发展出一套很说得过去的理论来。
——主公那般好,换谁谁不喜欢?
不过都碍于主公仙人之质,觉得高不可攀,自惭形秽之下,不敢细想,自个儿放弃的多罢了。
我现离他最近,了解最多,能力最强,眼不瞎耳不聋,凭本事有信心喜欢他,谁敢不许?
别说主公一向清心寡欲,后院里除了洒扫下人外,半个人影都没,就算有正经女子入住了,也甭想他就这么放弃。
更何况……他还刚发现了主公一个隐藏起来颇久的莫大神通。
想到那日睡得迷迷糊糊间瞥见的梦中场景,醒来后不死心地在榻上一顿细寻,还真觅得了蛛丝马迹,证实了恍惚间所见,吕布就不由摸了摸那根细小阙毛,心里美滋滋的。
主公为了不闹醒他,不惜化作旁物,这般费心费神,他在军中定也是无人企及的头一份。
这么想着,吕布小心翼翼地将燕清喝过一口的酒重新封好,藏到自己帐中。
燕清暂还不知,吕布已知道他有化身的仙人之能了,万幸还缺少契机,未朝‘仙鹤’和‘郭德纲’身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