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的目光情不自禁地就落在了最挑眼的吕布身上。
他一身刺目猩红,煞气犹如实质一般冲天而起,敌血与马汗混在一起,衬得英俊面庞似地狱修罗一般狰狞。
嘶声怒喝道:“一帮胆小如鼠之辈!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胆敢与我一战!”
孙坚下去了,张辽高顺不到迫不得已时,不是喜抢风头的性子,那燕军中的吕布独奋神威,就显得额外嚣张活跃。
箭矢撞击在仁王盾上的“叮叮咚咚”的脆响就没停止过,箭头有的被弹飞,有的嵌入盾中,密密麻麻得如同刺猬,使人触目惊心。
吕布起初还被震得耳朵发聋,渐渐地就习惯下来,后来彻底忽略,不去留意了。
不过这奇异盾牌也不是万能的,只防得住射向躯干的箭矢,而往四肢和头部射去的,就无能为力了。
只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躯体,远不至于危及性命,却能彻底激起吕布骨血中蛰伏的凶性。
“喝啊!”
吕布口中一咤,暴戾一掀,方天画戟划过一道璀璨银月,瞬杀数人,人头飞起,断裂的脖颈处溅起滚烫血浪。
郭嘉知以孙坚那死要面子、也喜好硬撑的牛脾气,会落到能老老实实让人送下来的这一地步,伤情定然极重,不由皱起眉头,扬声命令身边亲兵道:“快让扶伤营速速前往,接应孙将军!”
几名亲兵应诺而去,郭嘉略松口气,刚想找燕清再问几句,然而一回头,就发现没了踪影。
他同周边人面面相觑半晌,揉揉眉心,无奈道:“主公已下去了?”
亲兵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