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太傅是——”
话刚起头,准备邀功的刘康就觉眼前一阵阴影掠过,胸口忽然一痛,整个人竟是被一股巨力给击翻在地了!
可叫他瞠目结舌的,却不是这狼狈,也不是这不甚要命的痛楚,而是……
“陛下。”
燕清那似冠玉一般光洁无暇的面庞上,已没了之前的浅淡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杀气弥漫的薄薄寒霜。
不知何时,他就已起了身,面上一丝表情也无,却忽然暴起一脚,结结实实地碾在刘康胸口,把他踩翻在地。
柔软的履底透过单薄的衣料,强烈地压制住了目瞪口呆的少年天子,灌入耳中的冰凉话语,更是让他恍然如置身梦中。
燕清毫无温度地弯了弯唇角,开门见山道:“废话不多说,这道升官的旨意,我在听完之后,满脑子只想草你祖宗。”
刘康双目瞪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已是耐心尽失,还遭了这么一通飞来横祸,被狠狠算计一笔的燕清,却对这位身份至为尊崇的倾慕者所表现出的震惊和委屈选择了视而不见。
他漠然地保持着这个踩着天子胸口、居高临下的姿势,一边慢慢地加重了力道,一边慢条斯理地询道:“请问刘康小朋友,那封圣旨,究竟是谁教你写的?还是说,这……全都是你自己的主意?”
第132章 越俎代庖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吕布跟燕清跟得久了,一身臭毛病可以说是改善不少,不但把那轻易得罪人的傲气劲儿收敛许多,还养成了闲得没事儿就熏熏香洗洗澡,照看心爱的仙桃树,研究新的招式,甚至还像模像样地读起了《汉书》里的名臣列传,明摆着要陶冶情操。
而燕清则恰恰朝相反的方向发展去了:表面上仍然不显山不露水,其实每回看吕布一旦恼羞成怒就揪着张辽一顿暴打的画面,都会看得津津有味,还不动声色地偷学了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