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燕清军已然出城百来里,铸成既定事实了。

吕布面上是一丝不苟的冷峻,负戟佩剑,骑着赤兔,昂然行在最前。

后边一点,就是同郭嘉荀攸等人同车而行,被恶虎骑所严密簇拥着的心爱主公。

他心里则美滋滋的,时不时偷摸一把那小小一块的大红绸缎,确定它还安然躺在自己怀里后,开始心满意足地琢磨着一会儿该藏到哪儿去才最为安全。

吕布揣着这不可告人的小烦恼时,燕清也完成了对昨晚凶险的叙述。

当然,无论是暴揍刘康,还是变成他模样骗王允写新诏,他再盖印的大逆不道之事,就编造缘由,给轻描淡写地掩饰过去了。

谋士们多少知道他有些常人不及的仙异手段,知情识趣地不去细究,只绕着卢植之事分析。

郭嘉道:“此计不成,他定当再生一计,主公虽避了一时之祸,又安排了王允做这扇屏障,却到底只得了一时之安。”

燕清颔首:“我如何不知?只是再驻守于方寸之地,还身居敏感要职,我既放不开手脚办事,祸事恐也注定不断,烦得很。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

到时他人不在京城,哪怕抗旨不尊,卢植也毫无办法的。

而不到万不得已,卢植想必也不愿走到那一步,逼他们撕破脸皮,倒不如谨慎观望,盼着彼此相安无事的好。

荀攸客观道:“光凭王允,怕还不是卢植对手。”

燕清莞尔道:“最后在他俩间做主的,可是陛下。至于皇甫嵩……”

刘晔从容接道:“从今往后,皇甫将军只怕都会谨言慎行,不偏不倚,低调行事,而不参合进任一派系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