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精神都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了。

他自然清楚得很,自己抑制不住表现出抗拒和嫌弃,才是引得主公乐而不疲的关键所在。

假使他能淡定对待,反应平凡无奇,叫主公感到索然无味,单调无趣得很,便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他却死活抑制不住本能。

哪怕知晓里头藏的始终是心心念念、爱慕极了的主公,只不过是披着讨嫌的皮,也仍是控制不住脸皮抽搐。

变成郭嘉荀彧荀攸高顺张辽孙坚等人,其实还算是好的轻快了,燕清大概是从他反应里看出来这一点,后来竟然变成甚么王允和他那见鬼的义女貂皮儿的模样不说,还特意亲近过来。

每回都着实叫他汗毛倒竖,冷汗狂冒,只恨不能捂着双眼,扭头拔腿就跑,哪儿还装得出镇定自若的架势?

若真喜欢变来变去的,何不变只小巧可爱的灰雀儿啥的呢?

吕布惆怅满腹地独坐在一处山坳上,难得地没去黏着燕清,而是摸着链子上藏了小雀儿毛的吊坠,唉声叹气。

当然了,最好还是啥也不变,就以本来面目行那亲密之事……

吕布深深地叹了口气。

何故主公以真正模样,就总腼腆羞涩不肯与他太过亲近,可一变着别人样子,就热情得紧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便随手捡了一根树枝,在半湿的泥地上写写画画,脑海中思绪万千。

等高顺寻来时,就见到他专心致志地在泥地上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