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他大后方看,略地,募兵,屯田,招贤,竟是样样不落。

也不知这一寒门出身,凭气运一步登天的燕司空,究竟是如何获得颍川名门荀氏和陈氏的青睐,还被前者近乎死心塌地地追随的。

旁的不说,荀家那对出了名的芝兰玉树,荀彧和荀攸,竟然选择了投入到他帐中,为其效力,就让人很是难以置信。

一为谋主之一,随军出征;一为其居中持重,无不尽心尽力……

这些眼高于顶的簪缨大族,明明应该对燕清和他身边聚集的一干庶族不屑一顾的,偏偏在荀彧的大力控场下,燕清的巧妙制衡下,双方达成了一种难以言喻地微妙默契,诡异平衡,竟然能相安无事,而没有他们乐见的阋墙反叛。

他们再感郁闷,也别无他法,只有跟幕僚们匆忙合计一番,决定明年仿效燕清的屯田制度,也要招募农民去耕种失地。

同样大力实施屯田的,其实还有一人,便是一早看出这项举措的益处,借盟军之便,频频向燕清请教的渤海太守曹操。

他手下不乏能人,自身又才略出众,在齐心协力的奋斗下,也迎来了丰收,充盈了一通粮仓,被看到这情形的人痛骂狡猾。

这阉宦之后,难怪当时老冲着燕村夫逢迎拍马,原来是得了这么大的甜头!

在忿忿之余,他们是刻意将燕清从未对这种做法藏私,甚至隐有鼓励之意,只被他们不以为然,嗤笑而弃的旧事忘得干干净净了。

这收留流民,恢复农耕的风头一盛行起来,最高兴的自然是一些四处游荡的黄巾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