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就等他放松警惕的这一刻,还真诈了出来,不禁微眯了眼,慢慢道:“果然是早有预谋。”

郭嘉不慎露馅,不由腹诽主公老奸巨猾,面上则无辜地看了过来。

却恰对上坐在燕清侧后方的吕布,其面上那充满幸灾乐祸和嘲讽意味、无声的咧嘴大笑。

郭嘉:“…………”

燕清摇了摇头,不理郭嘉,只低念一声‘酒’,广袖一翻,便凭空变了坛美酒来,引来并无心理准备的其他人暗惊一下。

他漠然地无视了郭嘉的热切凝视,推给吕布:“是你的了。”

自从决定不再滥用卡牌后,燕清就极少会变酒出来,给人做娱乐性质的饮用。

旁人还好,郭嘉最为惦记,但燕清最不愿意纵容的就是他,因此缠上讨要个十回,也不见得会给一回。

时间久了,郭嘉也不得不接受这一事实,方开始在一些往日根本瞧不上的酒肆里退而求其次,寻求替代物。

吕布其实对美酒的兴趣,远不及对燕清的兴趣的百分一二。

但平白得了破例,他还是美滋滋地谢了主公赏赐,又在郭嘉的炯炯注视中,慢条斯理地拆了酒封,学着郭嘉方才的做派,深嗅了一口较方才那不知好上多少的佳酿馥香,才开始享用。

燕清懒得看他俩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也不欲沾酒,随便饮了几口蜜水后,忽然想起陆康那头的事,不由以肘捅了捅吕布,询道:“你班师途中,可有见着陆家的车队?还有文远他们。”

吕布颔首:“见着文远了,他行色匆匆,道是主公派他巡察,便未留他久叙。商队也遇到不少,但没有姓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