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吕布正说话间,被五花大绑、灰头土脸的逢纪,就被粗鲁地丢到了他们面前。

逢纪被磕掉一颗牙,精神倒还足,一睁眼发现穿着跟小兵的不同服饰,气质也颇不同,好奇盯着他端详的一人后,立马变得横眉倒竖,中气十足地破口大骂道:“我呸!燕清竖子,粗鄙村夫,汝承资跋扈,恣行凶忒 ……”

燕清眨了眨眼,好整以暇地看着逢纪唾沫横飞,慷慨激昂,却是对满面莫名其妙的程普骂了半天……

被忽略许久后,他哭笑不得地得出了结论:“这莫不是个傻子吧。”

吕布不快地撇了撇嘴,虽喜这蠢物骂错了人,却又厌恶这蠢物竟能将程普误当成风姿绝代、神仙一般的主公:“良禽择木而栖,这不过是择了朽木的蠢鸡一头,眼拙得很,也不出奇。”

他们说话并无避讳,足够叫骂累了歇息的逢纪听得一清二楚,脸上霎时间涨得通红,这下扭过头来,对着只闻名而不曾谋面过的正主,“你你你”了半天,却愣是没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燕清没耐心听他耍嘴皮,只微微一笑,忽道:“你这般出言不逊,可是觉得必死无疑了?”

逢纪往地上唾了一口,精神气就又来了:“现落入奸贼之手,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燕清就等着这句话。

“如你所愿。”

他点了点头,再不看逢纪,只冲吕布扬了扬尖尖的下巴,笑道:“听到了?”

吕布喏了一声,手起戟落,就将逢纪露出惊惧愕然的脑袋砍了下来,却未溅起半滴血,弄脏燕清半片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