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认真地点了点头,傲然道:“那袁绍小儿要敢来,便叫他有来无还。只是豫州单靠公达他们守着,该不会出什么岔子罢……”
“公达非是孤军作战,都到了瓮中捉鳖这一环,我怎么可能不调文台来帮他?有江东骁虎在侧,靠袁绍那点人,能撼动那金汤城池半分,我便——”燕清差点又随口道句‘跟你姓’,好不容易刹住了,局促地轻咳一声,笑着转移话题:“总之,近来需你多费些心思,昔日支持袁绍坐这扬州牧之位的豪强士族,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得来的容易,往往失去得也轻易——便试用在五日内被燕清生生夺下四郡之地的扬州。
燕清这回也是要打出速度,尽快攻下袁绍老家,让他们士气崩盘,不得不陷入背水一战的死局,才会在每攻下一城后,就撤得如此干净利落,仓促得只留下少数人善后。
这却是远远不够的。
强大兵力的恫吓,只能持续一时,要说到稳固的长久之计,是没有丝毫捷径可走的,必须慢慢梳理才行。
也不能由当兵当久了、只会直来直去,以暴制暴的大老粗们来干这细腻活。
然而扬州攸关燕清的海外远征、训练水军、制造大船的远计,州牧若不安插个他信任的人选,那他是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的。
思及此处,燕清就不由顿了顿手里的笔杆,幽幽地瞟了郭嘉一眼。
郭嘉感觉到他的目光,不自觉地一哆嗦,莫名其妙地回看燕清数眼后,才继续埋首,专注眼前之事。
唉。
燕清默默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