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掳,虽是飞来横祸,却也成了考验他忠心的机会了。
燕清早在收到这信之前,就大概猜出了上头的内容,现不过是‘果然如此’的心情罢了。
他若知情而按兵不发,虽能保存了一时的力量,不给那些如狼似虎的军阀们任何侵入的破绽,却丢掉了让人交口称赞的高尚道德和宏伟大义,也会寒了以荀彧为首的那些,将复兴汉室的理想和平定天下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的部下的心。
燕清微微一叹。
其实荀彧不愿实言直谏,而要这么拐弯抹角,可不是对许久不曾谋面的他起了疑心,只不愿意相信这直觉么?
燕清微敛了心神,将目光投向贾诩所写的那封。
贾诩的答复,则贯彻了以往简洁明了的作风,就几个字——
“可救,然需先作壁上观。”
燕清心念微动,指腹在光滑细腻的纸张上大片留白处摩挲片刻,果然察觉出些不同寻常的皱褶来,就以腿勾了取暖的火盆来,将纸放在上头,小心烤了一烤。
那被刻意写在纸偏上头的话底下,紧接着就浮现出了一小段的文字来。
燕清:“……”
难怪那日贾诩开口要走了那么多时令的橙子,光吃还不够,倒研究出这功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