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吻还是傲慢得不容旁人置喙,从骨子里透出对那些蛮夷的憎恨和轻蔑来。
可这固执带给公孙续二人的,则是满满的绝望了。
眼见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公孙瓒的决定,他们只有长叹一声,哀愁地回到岗位上去。
倒是燕清在耐心地候了些时辰后,见城墙上的人虽满是跃跃欲试,却还是按兵不动,并未趁火打劫,就瞬间明了了公孙瓒的心思和坚持。
他不免有些感叹,对同样略感意外的郭嘉说:“就冲这份血性和骨气,我都得留他一命。”
郭嘉眯眼道:“若不斩草除根,可谓后患无穷。”
燕清莞尔,从容道:“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可多着呢。白马义从我收复不了,杀尽又可惜……”
不如用船流放到别处,看凭公孙瓒的造化,能不能拼出一片天地来。
万一他一步踏错,导致失败,也这么一股火种在,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而他若经营得鼎盛富强,单靠公孙瓒一支,有生之年还不知能不能回来,也不可能威胁得了他。
燕清军再悍勇善战,也依然承受着一打三的劣势,况且对手还都是各族精锐,是常年驰骋于塞外的骑射好手,还跟他们有着杀主的血海深仇,不是寻常杂牌军比得的。
战况无比焦灼激烈,足足过了十天十夜,才将胜局基本奠定。
这三族都倒霉地没了首领——一是身首异处了,其他俩则身受重伤,沦为俘虏——处于群龙无首,全凭悲愤在拼死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