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盆燃得正旺,不大不小的厅中暖融融的,连畏寒的他都只需着件单衣。

“主公。”门忽被敲响,一个憨憨的洪亮嗓门询道:“有位士人携十名从者,持荀兖州信物而来,道有要事求见主公,经过验看,信物属实,现正候着,主公可要见他?”

是典韦。

吕布的动作不自觉地一顿,看向燕清。

荀兖州的信物?

燕清不动声色,与吕布对视一眼,微微挑眉。

距兖州反叛,以陈群司马朗为首的一干臣子迎奉袁术,再将原先主事的荀彧囚禁,已有九个月之久了。

他派去的耳目,也有定期亲眼确定荀彧的安危,知晓对方受着礼遇,只恨桎梏之所戒备森严,不好打草惊蛇而已。

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就在左慈重新出山,开始兴风作浪的微妙时刻,来了所谓‘使者’?

燕清一起了这份怀疑,便将书放下来了。

既然他跟左慈终有个了解,干脆择日不如撞日,与再次亲自上门挑衅的对方决个干净。

他做了这决定,却不明说,省得叫吕布瞎操心了。

见他动作,吕布知他准备起身,赶紧扶了一把,又极自然地为燕清披上外裳,整理发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