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放纵一回没有问题,可断不能乐极生悲,酒后受风着凉了。

在这医学不发达的古代,一感冒就是去了半条命,总不能养成回回都吃桃的坏习惯罢。

燕清回房,冷不防地看到吕布如今的睡姿,就忍不住乐了。

他倒不是霸气地睡得四叉八仰,而是在长期的同床共寝中,习惯性地让出一半位置来,只是这会儿大概是不惯怀里空着,就把那两个倒霉的羽绒枕给死死箍在怀里,脸深深地埋了进去。

燕清怕他把自己闷死,便抽了一个出来,又忍不住在又窄又硬的老虎屁股上拍了一拍:“往里让一让。”

吕布也不知听到没听到,眉头都不带皱半下的,却自觉地往里挪了挪。

只是心情颇好的燕清,在他身边仅躺了几秒钟,就忍无可忍地起来了。

——酒味太重了!

待吕布真正清醒过来,已是两日之后了。

不过他那日提前退席的表现,在堪称群魔乱舞的醉鬼中可真算不上起眼。

燕清主持的流水宴只开了三日,官府的人就撤去了布置,可接下来的几日里,就是民众自发兴起的狂欢,气氛浓烈得比逢年过节还要厉害。

所有人都沉浸在大获全胜的欢乐气氛中,就连往常唯利是图的酒家店家也疯了一般,把一坛坛珍藏的美酒佳酿往外送,只求能见上久久未归燕教主一面。

吕布就自发地担起了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赶跑的责任,只是铁马冰河地过了一年许,忽回复到这种鸡零狗碎的悠闲节奏,还真感到几分古古怪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