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含笑摇头:“仅是大略一说,又如何服众?倒不如不说。”

吕布一时语塞。

确实,但凡是提出论点的,下一刻就会被同窗们给质疑得体无完肤,单应对就得焦头烂额,又怎么可能靠三言两语就让人都信服呢?

“主公的意思是,”吕布试着道:“这人心里是真有谋划,只碍于机密,不便细讲,方坦然受了旁人调侃?那他最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开了这口呢?”

燕清颔首,笑眯眯地又补充道:“若我未猜错,他怕是打一开始,就知晓我的身份了。”

就如姜太公钓鱼一样,讲究的是一个愿者上钩。

而诸葛亮小露一手,清楚虽说服不了他的同窗,却极有可能打动偷听的贵人。

如今有一心思灵窍的智士,婉转地传达了意欲献策的心思,燕清自会郑重以待。

遂不再逗留,而是将原封未动的茶碗放下,一言不发地领着吕布和一干亲卫徐徐而出。

一直分出些心神注意那头动静的庞统顿时有些急了,以手肘撞了撞一派淡定的诸葛亮:“贵人要走了。”

诸葛亮:“喔。”

庞统奇道:“就‘喔’一声?”

诸葛亮心里其实也没有十成把握,却愣是宛若云淡风轻地坐到了雅集散场,直到众人意犹未尽地各自归家,他方步下楼阶,刚至底层,就被店家恭恭敬敬的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