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与郭嘉对视一眼,自有默契流转,笑而不语。
吕布也不非要追问明白,没得到答案,也不怎么在意,而是环视一圈,想也不想地就挨着燕清坐下了。
燕清还在平复心情,顺手给自己的这两位左臂右膀,各倒了一杯果茶,半晌感慨道:“我犹记得,他当初与兄长流落北邙山,却还故作镇静的稚童模样……如今倒真是长大了。”
郭嘉颔首表示同意,正儿八经地给对外忧国忧民,对内忧子忧女,总操心个没完的老父亲剥了颗果子,随口道:“当然长大了,都准备成亲了不是?”
“……”燕清眯眼看他:“照这标准,奉孝岂不还是个孩童?”
郭嘉一扯嘴角,不慌不忙地对上正要露出幸灾乐祸之色的吕布的眼神,笑道:“不愁不愁,嘉这是好事将近,不必再劳烦主公挂心,倒是眼前还有个身长九尺余的大个儿童子,主公不若多关怀他几句?”
‘大童子’吕布受这调侃,倒很淡定,该吃吃该喝喝,很快将桌上的果盘消灭了大半。
他自有他的底气——主公可是给过他洞房花烛夜,俩人结过发,同过心!
至于别的宗法礼数,三媒六聘什么的,就没必要讲究了。
主公本就是仙人之体,不受凡间规矩约束,有了那次禀告上天,也就足够了。
吕布的淡定自若,显然出乎了郭嘉的意料。他不禁轻轻地‘咦’了一声,正要再试探几句,燕清就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时候也不早了,谈正事罢。”
郭嘉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倒老实听话,未做纠缠,而是跟燕清正儿八经地商议起这次计划的后续安排,以及一些细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