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陛下害死,却将消息闭锁,打得多半是将弑帝罪名推到我头上,再将我就地诛杀的主意……可见他在调动禁军上,怕是不怎成的。”
燕清一边说着,一边停止了踱步,俯身极快地写了几封书信,塞入了木牛流马中。
在等待木牛回来的这段时间,他复又看向吕布:“最让我想不明白的,还是这人的动机。”说到这时,燕清顿了一顿,微感疑惑道:“如此不计代价,非要我的性命不可的人里,多数皆为保皇派,妄想除了我后,汉室就能成功收复权柄,再度复兴。然而他对陛下却也是一视同仁的心狠手辣……”
假设他与吕布具都丧命,远的影响姑且不说,可想而知的是,自己最为忠心耿耿的部下定会发狂之下率兵碾平朝廷,作为报仇。
吕布脸色阴沉:“倒更似玉石俱焚之举。”
木牛流马已飞了回来,燕清一边取信,一边随口答道:“真算起来,与我结下血海深仇的,还真不少……你帮着念这份名单,我读别的信。”
他随手一递,吕布忙不迭地接了过来,却见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朝廷命官的名字:“这,都念?”
燕清心不在焉地唔了一声,专心读着谋臣们的回信。
吕布虽搞不清楚这冗长的名单能派上什么用场,在确定过燕清指示后,还是一丝不苟地读了下来:“杨修、马恣……”
等他好不容易把这一长串都磕磕绊绊地念完了,燕清也效率极高地回复了几位谋主的信件,将木牛重又送出去了。
他将吕布念了半天的纸条拿了过来,随意扫了几眼,当场就被逗乐了:“什么马恣?分明是马懿!”
再仔细瞅瞅,不难发现吕布这骨子里就不甚好学、近些年更因少碰正经书而渐渐打回原形的傻大个子,有些生僻字不认得,就硬着头皮念了偏旁部首。
“难怪听着有些陌生。”燕清无奈道:“只是这懿字可不算生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