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刻的燕清,也无暇欣赏他变幻莫测的表情,在那淡淡的伤感流逝后,便重新执笔,淡定地将方才发生之事简单写于信中,丢木牛马车里,送回许昌了。
燕清一边等回信,一边陷入了沉思,吕布忍不住道:“陛下驾崩之事一泄,宫中定要大乱,因后妃无出,亦未立嗣,群龙无首下,难免惹出祸患来。主公贵为豫王,若要主持大局,也是名正言顺,可要趁早进宫?”
燕清摇了摇头:“不必。”
吕布不解,燕清微微一笑:“依照我的想法,顺水推舟,不若以退为进。”
其实朝廷会否乱作一团,他并不在意——横竖池小,那鱼再多,也翻不出大的风浪来。
而司马懿之所以能成功弑帝,绝无可能是只其一人的功劳,少不了同党协助。
为了避嫌,他与吕布此行又只带了三千人,固然能保得全身而退,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数万京兵正面抗衡的,更遑论是控制局势。
自然不宜太过心急,行贸然进宫,逼人狗急跳墙之事。
倒不如以静制动,看司马懿这绝对处于意想之外的事迹败露,会否惹得其同党方寸大乱,露出马脚了。
吕布不免心急:“主公若不快些出面,那些个心怀鬼胎的大臣说不得就抢先一步,商量着在宗室里挑个好拿捏的,拥作新帝了。”
燕清莞尔:“他们这么做是一回事,究竟会不会如意,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吕布疑惑地皱了皱眉,燕清正欲解释,木牛流马恰就在这时携了灿灿金光撞到他怀里,便暂时打住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