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眯起眼,愣是将老跟小猫一样在自个儿心上用小爪子挠着玩的主公给用力按在书架上,凶巴巴地要走了一个快把呼吸夺去的深吻,才露出个几分餍足的慵懒来。
燕清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在吕布表情既嚣张又得意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才笑着走了。
他赶至流水楼时,只有郭嘉一人在没精打采地批文件,荀彧和贾诩的坐席上却是空的,不由好奇问道:“文若和文和呢?怎就剩你一人勤快,这可太反常了。”
郭嘉嘴角一抽,头也不抬,不甘心地承认道:“宿醉,起晚了些……他们处理完就结伴走了。”
燕清不禁蹙眉。
他仔细观察了神色躲闪的郭嘉好几眼,果然发现了对方眼睑上的淡淡乌青。
燕清正准备教训他几句,对此早有预料的郭嘉,就懒洋洋地搁了笔,一手撑着下巴,率先发起了进攻:“这么说来,嘉还听人说了桩趣闻——主公今早往官学去了一趟不说,还亲点了个执笔?”
燕清爽快承认:“我前些时候不还同你提过么?那日无意中遇上个合心意的人选,为免叫文和捷足先登,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以后让他替我打理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书,润色书信,也省得总劳动你的大驾了。”
“原来如此。”郭嘉扩大了唇角的笑意:“只是教主亲临官学,青睐某位学子作属官的消息,被才被勒令归家戒散的某位擅琴护法得知后,可是憾得悲痛欲绝,泪流满面,捶胸顿足……”
燕清眼皮一跳:“嵇叔夜?”
郭嘉颔首,将随手放在一边的琴放上边上的案桌,自己也挪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