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
他非常笃定地说道。
下一刻,他和静江都感受到了某种“约束”——自身的力量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所困住,无法发挥出十成十的功夫来。这种约束并不会带来痛苦,但却也如同粘牙的麦芽糖一般挣脱不掉,让人不禁合理猜测,面前的阴阳师一定做了什么手脚。
鬼灯偏过头去:“镇山河能够解除这种强制契约吗?”
静江思考了一下,迟疑地摇了摇头:“虽然我和下面那些阴阳师打过,但是并没有接触过契约相关的术法……要试试看吗?”
鬼灯摇头:“那暂且不用。你的道术应该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制约,镇山河的效果可能已经衰减了,非关键时刻不要用出来。”
静江没说话,算是默认。
接下来,两双眼睛同时盯上了有些尴尬的安倍晴明,显然是在等一个解释。
安倍晴明有点懵,讷讷道:“……你们,不是响应了我的召唤而来的式神吗?”
静江:“……”
她在内心把技术科的那群阴阳师们反复殴打了好几遍。
什么叫做“您尽管使用纯阳诀,只要不是同为阴阳术的话一定不会产生干涉”,瞧瞧,说什么来什么,撞上现世的小年轻在召唤式神,这不就把通道搭到一块儿去了?
鬼灯显然也想到了这里,满脸黑气面色不善。但好在他不是个会随意迁怒的人,三人坐下来好好一通交流之后,首先是现世的安倍晴明第一个感到震惊捂住了胸口:“所以说,阁下是比良坂的阎魔厅第一辅佐官……然后身边的这位,是个不老不死的活人,并且已经在地狱就职了百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