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是带着任务来的,针对的也是周廷章本人,如果能凭借这次的事情,让周廷章社死,周琛绝对是毫不犹豫的。

他对周廷章此人,实在是恶心透了。

王忠接过已经被拆阅过的桃花笺,打开一看。

帕出佳人分外香,天公教付有情郎。

殷勤寄取相思句,拟作红丝入洞房。

王忠虽然是一介武夫,可也并非是不识字的,这诗也不是什么意蕴深远的神作,不过是拿来调戏女子的淫诗,单单是诗中的“佳人”“香”“情郎”“相思”“红丝”“洞房”就能看出写诗的人到底怀揣着何等龌蹉的心思。

王忠气得发抖,“贼子在何处?!!”

“在学宫罚跪。”周琛淡定道。

王忠深深吸了口气,看着周琛,“这是你亲兄长,你为何揭发他,而不是隐瞒此事?”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父亲从小就如此教导我,我兄长在吴江时,也常有此举,只不过这次最过分,已经越了底线,晚辈不能容忍,因此告到父亲跟前,父亲也是同样的想法,对贵府万分的抱歉,该如何处置兄长,家父已经言明,全由千户决断,即便是打死他,我周家绝无怨言。”

王忠将信将疑。

这些读书人心眼比筛子还多,王忠玩不过,从前也没少吃亏,如今面对周琛诚恳的认罪,依然怀揣着防备。

“对了,还有贵府小姐的罗帕。”周琛从袖子里摸出帕子,又取了火折子,吹燃了,当着王忠的面烧了罗帕,“这罗帕被兄长玷污了,不好再归还给贵府小姐,因此,晚辈当着千户的面,将此帕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