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收拾妥当,左晞抬脚便去了薛姨妈的正房。过去时,薛蟠都已经练完箭了。

“妹妹今日怎么没练箭?”见到左晞,薛蟠便笑呵呵的问她。

“快别提了,昨夜走了困,天亮才迷愣了一会儿。这会儿子走路还打晃呢。”双手放在唇边哈了哈,“这天越发冷了,哥哥出门时记得多穿些才好。”

一听左晞说昨夜没睡好,薛蟠也想到了早起听到的消息,“早起听小豆子说起来时,还唬了我一跳。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薛蟠睡眠质量好着呢,昨夜那么多下云板也没将他叫起来,小豆子还特意去扒拉过薛蟠。不想被睡懵了的薛蟠踹了一脚不说,踹人的还一脸不高兴的翻了个身继续睡得昏天黑地。也是早起小豆子侍候薛蟠洗漱,薛蟠才听小豆子说起这事。

“谁说不是呢。”左晞进了屋子就随意坐在了她家常的位置上,“前儿还和凤丫头哄着老太太打牌,赢了妈两吊钱呢。”

薛蟠还没说话,薛姨妈就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边往这边来,一边接了左晞的话,“那么个可人,偏偏这样福薄。昨儿在老太太那里凑趣,你姨妈还说再过一阵子他们家的梅花就要开了,还到他家吃酒赏梅去。哪知这话还没过夜呢,人就没了,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快。”

自打那年秦可卿大病了一场后,身子骨就不如以前了。原本就长的纤细柔弱,此后更是带着股弱不惊风的脆弱。虽然没的很突然,却不怎么叫人疑心她的死因。

左晞到是对秦可卿的死有些疑惑,只是看了看一脸感慨的薛姨妈和满脸可惜的薛蟠,到底不曾将疑问说出来。

一时饭毕,左晞和薛姨妈先去荣禧堂找王夫人,然后跟着王夫人及其他荣国府的女眷去宁国府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