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说的是。”大管家见左晞是真这么想的,还将世人对那些净了身之人的种种嫌弃说了一回。

“只要不主动伤害他人,每个努力活着,遵纪守法的人,都应该被尊重。”做为现代人,左晞还真弄不懂那些人的优秀感从哪里来。

想不明白。

一时商量了一回组织打井队的事,左晞又留大管家在庄子上住了一宿,这才放人回去。

如今的薛家明面上还是薛姨妈管家,可实际上,薛姨妈却差点被左晞弄成了睁眼瞎。

因有意瞒着薛姨妈,大管家来庄子的事,愣是没叫薛姨妈听到半点风声。

等大管家离开,左晞的情绪又缓了两天,这才继续没心没肺的过她富家千金的散漫日子。

自打来了庄子,薛蟠就跟撒欢的野马似的,见天的见不着人。

骑马打猎,下水摸鱼,怎么高兴怎么玩。

左晞也乐意薛蟠玩这种既可以健身,又不会移了性情的东西,而且有周允陪着薛蟠,左晞就更放心了。

周允在净虚的事情结束后,先是回了一趟长安,与父母简单的说了一回净虚和水月庵的事后,又说服父母去山海关投奔长兄周准。之后祭拜了一回张金哥,发现张金哥的埋骨之处已经长了荒草,想到未嫁夭折的女儿不能葬入祖坟的说法,一时心中不舍,便将张金哥的棺椁挖了出来。火化后送到红螺寺寄存,待来日与他合葬一处。

等处理了自己的事,周允便来了薛家。

在薛家月余,他已经知道薛家最缺什么了。他虽不是聪明绝顶之人,但他自认也算熟读四书五经,大清律例之人。不说能做个为薛家排忧解难的谋士,但做个文书先生却还能胜任。

周允要报薛家救命之恩,也要报达左晞为他报仇的恩义,他要卖身给薛家为奴,左晞却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