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看了一眼宝琴,再想不到他们那位大哥哥如今竟出息成这样。客气的对大管家说了句‘劳烦’的话,当日便安置在京城的宅子里。转天用过早饭,便乘坐马车去了庄子。

一时见面,行了礼,问候了留在金陵的薛家二婶,左晞便笑着说起今年过年的安排。“大哥哥在离此处二十多里的红云镇,咱们住这里,方便他回来。过完年,家里要办年酒,介时才回京城呢。家里没个爷们,蝌儿来了,正好能帮着操持一回,真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薛蝌闻言笑笑,知道这是客气话。

左晞将宝琴安置在她隔壁,又将薛蝌安排在薛蟠的隔壁,叫人将兄妹俩的行李搬过去后,左晞便拉着宝琴和薛蝌去她房里说话,“妈受了些风寒,说话也没精神,去我屋里,咱们姐弟自在说一会儿子话去。”

薛姨妈前晚上起夜,冻着了,吃了药后整个人懒懒的,见左晞这么说,也没拦着,只问了宝琴和薛蝌想吃什么,叫厨房赶着午饭做出来。

兄妹二人都是知道薛姨妈性子的,也不跟她客气,笑着说了几样便跟着左晞走了。

到了左晞屋里,左晞叫丫头将点心,茶水和用井水欢的冻梨都摆在炕桌上,便打发丫头们出去,只他们三人聚在炕上说话。

左晞叫薛蝌也脱鞋,坐到炕上来。而她和宝琴更是脱了鞋盘腿坐在炕桌前。

左晞坐在左面,宝琴坐在中间,背后便是玻璃窗。薛蝌见左晞仍和在金陵时那样亲切,便也听话的坐到了左晞对面。

姐弟三人隔着一张炕桌,说起了分别的这几年大家都做了什么。

左晞在离开金陵前是见过这对兄妹的,兄妹俩长的极好,谈吐气度比好多官宦人家的孩子还要好。可惜这个时代,鲜少有不看出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