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烟不知道迎春发生了什么事,可昨晚迎春离开时,邢岫烟并未睡下。今早又见迎春不在,心里便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事。

迎春房里的气氛不对劲,大大小小的丫头一早就守在迎春房里,既不说话也不做事,仿佛在等着什么。

邢岫烟去给大太太请安时,大太太还诧异的问她怎么没跟二丫头一块过来。

邢岫烟想了想,只将她知道的告诉了姑母,“昨儿戌时末,姑父派人将二姐姐叫走了。”

邢夫人一开始还没明白这跟迎春没来给她请安有什么联系,不过她也不笨,眨眼间便倒抽了一口气,“你是说二丫头一夜未归?”

邢岫烟点头,“篆儿打听过,说是一个丫头都没叫跟着,而且二姐姐去见大老爷时,还拿了两个包袱。”

邢夫人闻言,也在猜测这是出了什么事。可因着畏惧大老爷,邢夫人便只叫了心腹王善宝家的去悄悄打听消息,有心先装糊涂应付着。

邢岫烟见此,深知此举不妥,想了想提醒自自己亲姑母,您到底是二姑娘的嫡母,如今庶女一夜未归,谁都能装糊涂,唯有您不能。“……好歹问一嘴,纵是被大老爷搪塞了,也怪不到您身上。”

邢夫人听了,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于是便叫人去问贾赦在哪。听说昨夜宿在前面书房,这会儿还没起呢。邢夫人想到贾赦的脾气,便叫邢岫烟陪自己吃早饭,吃过早饭,等贾赦醒了再去。

邢岫烟也知道大老爷脾气不好,起床气尤甚。见自家姑母不去,邢岫烟也没说什么,陪着用了顿早饭,想着一会儿邢夫人还有事,便带着丫头回房了。

贾赦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跑到小跨院的时候,邢岫烟正在房里做针线。听到丫头们或是惊呼,或是请安的声音,邢岫烟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