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清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中挖出,再听他将横生的那场意外,与贾诩的自作主张悉数说了后,郭嘉却是忍俊不禁,当场笑出声来。
燕清无奈道:“奉孝这便太不厚道了。”
郭嘉好一会儿才敛了笑,接着是个毫无诚意的道歉:“是嘉失礼了。只怪嘉孤陋寡闻,骤然瞧着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对着死兔悲天悯人,不免发笑,望重光莫怪才是。”
燕清倒不是真恼,扬眉问道:“奉孝何出此言?”
郭嘉将手中重扇潇洒一扬,出口的话语却是毫不留情的讽刺:“文和此策既为主公打算,亦是正中重光下怀,他出谋划策,劳心劳力,那重光担当一些,为他美言一二,不恰是礼尚往来?”
燕清眨了眨眼,一派温和无害的模样,话音里却不由自主地带了点笑意:“怎又与我的心思有关了?”
郭嘉哼笑一声:“重光若要做戏,却是瞒不过嘉的。”
燕清笑道:“愿闻其详。”
郭嘉懒洋洋地歪倒回榻上,口吻肯定地道:“主公此病,不过是桩意外。”
燕清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