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为安抚郭嘉的不满情绪,燕清在别无他法之下,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地,着人拿出自己近来就地取材,着人采周边书上野果所酿的甜浆顶替。
是介于果酒和果汁之间的奇异口感,酸甜参半,清香可口,自有芳醇之气。
就连燕清本人都没想到,这由他亲口传授制法,又最后亲自参与调味的浆汁会大受欢迎,不光让一向嗜甜的郭嘉牛饮一番,贾诩也颇感惊艳地求赠一坛,就连刚刚开始适应环境,想要融入他们,却还是显得沉默寡言的陈宫,也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相比之下,厌甜的吕布就只在开头很给他面子地端起来尝了一口,就难以抑制地皱着脸,将那小杯给默默放下了。
依燕清看,这饮食上的偏好,除个体差异占了巨大多数原因外,倒也跟日常进行的劳作撇不开关系。毕竟谋士多是四体不勤,却极其脑力。而大脑在机体非饥的运作中,唯一消耗的能量就是葡萄糖。
显而易见的是,吕布对摄取糖分的需求那么小,跟他常常懒得动脑,直接仗着人高马大,武艺高强去怼正面怕也有关。
燕清若有所思地看向吕布,见他不但悄无声息地拨开了甜浆,甚至还为冲淡口感,大啃几口烤得喷香的雁肉。
他不怀好意地自唇角绽开一抹绚丽的笑,不动声色地生了个小小的坏主意出来。
办这场宴席,主要还是为了向外展示吕布势力中人对陈宫这来路特殊的谋士的热情接纳,顺便犒劳一下自诩年老体衰、被车马劳顿累得去了半条命的贾诩。
至于郭嘉这个全程牵针引线,起哄沾光,目标重在混吃混喝的家伙,就大可以忽略不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