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最难捱的几天混过去了,吕布才敢厚着脸皮去找燕清。
结果去的时机不巧,他家这极其喜洁的军师祭酒,又在隔间洗浴了。吕布在内厅扑了个空,也不敢在这情况不明的时候去骚扰燕清,而是老老实实地在矮桌旁坐下。
也就不可避免地看到了摆在上头,刚完成还没一会儿的几幅画作。
吕布才看了一眼,呼吸不由一窒,剑眉也深深地拧了起来,将它们拿起细细端详。
吕布头一个注意到的,就是他从未见过此人这点。
画像里的人分明穿着文士的长袍,头佩青色纶巾,手持雕花重扇,身形却很是高大魁梧,面貌亦是武人的刚毅肃杀,孔武有力。
最让吕布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人无论是精神气貌,还是挺拔长躯,或是眉眼唇鼻,都与他极其相似。
吕布看了又看,忍不住想,要是他娘亲的肚皮当初再争气一些,给他生个弟弟,长大后怕就长这样没跑了。
但这混账玩意儿究竟是谁?
重光怎无端端地,就为这他连见都没见过的无名小卒费心费力,画了这么多张画?
吕布怀揣着一肚子疑问,险些没忍住要去找燕清问个仔细,亏得他经这些时日里,攒了一些城府,不似过去那般轻易冲动,最后冷静下来了。
只将管家唤来,问燕清今日在府邸到底接见了什么人。
管家的答案则叫吕布很不满意——燕清一早就穿戴整齐地出门去了,晚膳前才回来,也就比他要早上那么一丁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