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有些担心,吕布会不会跟史上曹操一样,要以魏做封号。

倒不是燕清对‘魏’有任何偏见,毕竟取前朝旧国之名做号,可沾光表继承正统之意,但曹魏的统治并未能延续多久,他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他偏偏清楚得很,不免感到太不吉利。

吕布沉吟颇久,却狡猾地避开了燕清的追问:“唔,现今还不是时候。不若待布回头先寻文和问问,再与重光商榷罢。”

接下来不管燕清如何旁侧敲击,他都罕有地保守了这秘密,并没上当,自也未透露分毫。

燕清被他充分吊起了胃口,在殿试结束后,他都不忙着去翻阅批改考卷,也顾不上亲自送陆逊回府,而是直冲到郭嘉府上。

郭嘉睡得正香,却被燕清粗暴摇醒,登时满腹牢骚道:“重光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燕清冷酷道:“你不妨先去瞅瞅日头,再看看自己好不好意思将‘一大清早’给重复一遍。”

这一两日都是休沐,又缺了忙得脚不沾地的燕清的看守,自然尽情出去花天酒地,这会儿宿醉得非常厉害的郭嘉打了个哈欠,干笑一声,明智地不问现在究竟是距午膳近一些,还是晚膳近一些,而是用厚被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问道:“你向来不会无事上门,说罢。”

燕清脱了外袍,在床边坐下,又觉得光靠火盆还有些冷,干脆分了点郭嘉正用着的被子过来,又将一对不好放的长腿,给毫不客气地搭在郭嘉腿上。

郭嘉翻了个白眼,唉声叹息:“完啦!这是要长谈的架势了。”

“我还没嫌弃你这冲天酒气,你倒想将我快点赶走!”燕清哼道:“上回仲景便说——”

郭嘉立刻打断,笑道:“岂敢?重光若有事垂询,嘉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燕清:“也没什么,就问问你,可知道主公想拟什么封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