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诗绪里感觉到冷了,在昏梦中皱起了眉头。

他们才停止。

此刻触碰到她指尖的人,腿部被踩断,正咯吱咯吱地发出异响,瞬间恢复。

一直被诗绪里握着手的那个青木,在混乱中脖子不知道被那些仿制品扭断过多少次,手臂差点被扯断,现在以一种扭曲的弧度恢复原状。

没人强硬地动诗绪里,没人让她主动握住的手松开,就只能将愤怒发泄在罪魁祸首身上。

被她握着手的青木舔了舔唇角的血。

“得快点将诗绪里送回去——”他炫耀一般地看了看与她相握的手,叹了口气,“我都说了,只有我。你们这些劣质的冒牌货绝不会成为诗绪里的第一选择。”

“你这个二流货色在说什么?还不是心机地一直站在诗绪里身边。”

被诗绪里抓住的青木笑着,没有说话。

相握的手在源源不断地传递体温,他的拇指在她手心不着痕迹地爱恋地摩挲着。

安静间,那些或死亡或又成为断肢残体的青木们摇摇晃晃地站起,彻底复原。

死寂。

“那么,我先走了。”青木抱着她,在一众青木们恶毒的眼神中含笑离开,踏过那血肉不断在鼓动的门槛。

被抛下的青木们嫉恨无比,心中闪过无数恶狠的念头与诅咒。

他们对她的爱欲那么深,却又仅仅是因为她在昏睡前的抓握而不得不放弃,那些自私的、恶毒的、充满强迫占有欲的情绪依旧存在,只是他们下意识选择了她,她的一切高于他的一切。

他们囿于她,那些恶劣卑劣的品性被圈在栅栏内,而懵懂无知做出的堪称善解人意的举动只是以她的想法为标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