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姑娘吃穿用度你说一概同北疆学子标准,可你北疆盐价几何?东都盐价几何?你北疆书院有你定远公之威,自然事事齐备,十文钱的生意给你九文,多买一些可算八文,又或是长年供给,总要给你低价,在东都又如何?其中差错可有人算过?
“她们是在上阳宫内吃了苦,可宫中万事皆有规矩,一言一行都有宫人看管,既然是规矩,你就要先用了了前面的规矩,立下你的规矩,郑家姑娘之事究竟如何?若是一直不明不白,你让那些姑娘在国公府内如何自处,郑家姑娘来日如何在你北疆为官?”
看着卫蔷站在一旁乖乖听着,她心里一软,阿蔷从小在北疆,丝毫未学主持中馈之事,能做到如此这般,何尝不是已竭尽所能。
“阿姜要是还在,见你将国公府塞成如此模样,怕是又要揪你耳朵。”
听崔姨这般说,卫蔷一笑:“总有崔姨帮我拦着。”
崔瑶竟一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笑了笑。
先将大概事情吩咐了一圈,其余人都散了,只有陈重远跟在身边,崔瑶拉着卫蔷的手,让卫蔷送自己回客院休息。
看着国公府里长了几十年的书,她拍拍卫蔷的手臂,缓声道:
“还记得将崔姨从河中府请来,便是小阿蔷最伶俐之处了。”
“是崔姨最心善,从我小时就帮我,我才能一直记着求崔姨。”
一句话又将崔瑶逗笑了,她又看向自己的儿子,问:
“狸奴,你武艺可有长进?”
陈重远老老实实低着头说:“每日苦练,自觉是有几分长进,只是总打不过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