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厨娘在厨下听了,午食之时果然上了一道与平常不同的汤饼,饼粉而汤清,鲜香扑鼻,又佐了一道炙排骨一道油煎后调味的冬葵。
卫蔷吃了一口面,鲜美之气顷刻间灌顶而来,听说是以虾泥和麦粉而成,顿觉得自己脾胃都金贵了起来。
吃饭之地仍是书房门口梧桐树树下的石桌,时进五月,暖风熏人,吃着这般鲜美的汤饼,实在让人心神都松懈下来。
一朵梧桐花懒懒闲闲自树上落下,正在扑那汤饼,被卫蔷反手捧在了掌心,又放在了一边桌上。
吃过了午食,素扇也已经送来了,除了秦绪爱在手中把玩的折扇,更多是绢制的纨扇。
崔瑶找人制的扇子自然无有不好,卫清歌拿了一个在手里学着崔瑶说话时的样子扇啊扇,扇了两下之后说:“太轻了。”
崔瑶用自己的扇柄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都如你剑那般重扇扇不就成了练武?”
卫清歌眼睛一亮:“那也挺好!”
崔夫人愣了一下,只能又戳了这傻孩子一下。
听说卫蔷要写扇面,秦绪、陈重远都守在书房门口眼巴巴看着,卫行歌看似只静静等着,一双生满了老茧的手暗地里搓啊搓,就怕一会儿伤了扇面。
他们如此期待,倒让卫蔷也不得不郑重起来。
提笔之前转了转手腕儿大概也算是郑重了。
卫蔷又不会作诗,只背了几首前人之诗句,给伍晴娘就是“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给伍显文就是“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