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于崇也是听说过的。
后面的事情,就出乎了他所预料。
杜明辛本在大理寺当值,却一直没有归家,若是往常,这等浪荡子几日不归家也是有的,可正逢此事,杜家就到处打听,这才知道定远公竟然掠了他回了定远公府。
杜家先是遣了家人带了帖子去了往国公府,却连家人都没了消息,杜光义亲去旌善坊定远公府,却不得其门而入,第二日一早,杜明辛好歹回了府中,也不知是与家中说了什么,他叔父杜晓当日就递了奏本。
因是佳节辍朝之时,门下侍郎并不当值,给事中查检抄录奏本之时看到其中内容,忍不住传阅左右,便让其中内容流了出来。
中书侍郎杜晓诉镇国定远公卫臻不忠、不孝、不悌。
听闻此事,于崇一把自郑裘手中夺来了那奏本的抄本。
一字一字细细看完,他哈哈一笑将奏本甩回了郑裘手中
“不忠不孝不悌?我还以为是抓住了定远公什么大罪状,结果所谓不忠就是什么拥兵擅权,不孝就是没给卫泫修坟,不悌就是没有好好训戒皇后让她不要干涉国政,桩桩都有可辩驳之处,件件都伤不到卫臻的血肉,算得上什么大罪状?杜少卿对承影将军的心思,那日我府上你还没看出来?小儿女情思将断,必要有番纠缠,怕是回去说了些非卿不娶的混账话,惹得杜晓那只装死的瘟猫又炸了尾毛罢了。单看此本,卫臻也不会与他多做计较。”
于崇正要再将“青玉奴”拉回到怀中,就听郑裘又说:“可定远公得知了此事,已然上书自辩,那奏本亦流了出来,修坟和训诫皇后之事都还好说,至于拥兵擅权,她为自证清白,已请交出丰州督府,亦不再管边市一事。”
“什么?”
于崇猛地推开自己身旁之人,怒瞪着大眼看着郑裘:“那匹夫!杜晓那匹夫!去惹卫臻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