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百人去了康俗坊?”
午后,尚书令姜清玄坐在案后,放下了手中的奏本,看向传信之人。
“康俗坊可是住了光禄寺卿于崇?”
“回恩师,正是。”
姜清玄又拿起了奏本:“那便没事了,于大卿好宴请,想来是定远公带了手下兵士同去吃酒。”
窗外一老柏随着风招摇了两下,如笑似的。
尚书令这边是如此,那边听到了消息的中书省丞相陈伯横也摆了摆手,指了指手边的杯子,他仆从看了,对传信之人说:
“于大卿好做些吃喝之事,也曾多次筵请定远公,想来并无大碍。”
朝中两大派竟都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有人去找了杜晓,见其正奋笔疾书定远公嚣张跋扈之罪状。
“定远公几百人去了于崇府上,杜侍郎不亲去看看?”
杜晓头也不抬,道:“正忙。”
总算又好事者来到于府,只见门口站了个挎刀的定远公,看来看去看得累了,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买个甘瓜吃了走了。
卖瓜老汉实在没想到今日客似云来,买瓜的人一个接一个,忙得他都顾不上看热闹。
于崇也曾寄希望于有人发现于府异动,能来想想办法,可等得人影渐长,也没见到一个能劝了定远公的人,只一个和尚在一旁念经,仿佛在超度他们阖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