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蔷长出一口气,将药接过来吃下去,道:“好,我有事交代了瑾瑜,明日一早你将鱼肠令给她,她去见鱼肠部的人,我就不露面了。”
小姑娘“哦”了一声,点点头。
崔瑶教了她一堆规矩,可世上最不喜欢这些繁琐规矩的人就是她家家主,所以她只在人前做做样子,在两人独处时还与从前一样。
看看这一直不爱动心思的小姑娘,再想想心思太多的卫瑾瑜,想起她们分明是同龄人,卫蔷忍不住晃了晃手里的灯笼。
罢了,都是她养大的孩子。
……
卫蔷到底没有如卫清歌所盼的那般睡到日上三竿。
因为天刚亮,还未到坊门开启之时,便有人闯到了定远公府门前。
且他身份贵重,旌善坊坊卫无人敢拦。
“肃王?”
“是,肃王来问世子的伤。”
“哈。”有些头晕脑胀的卫蔷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看向来叫自己的卫清歌,她苦笑了一声,“来得这般早,怕不是要赶着当阿父?”
肃王赵启恒真是如一知了亲子受伤的父亲一般,不仅带了成箱的药材,还带了太医。
五月底,早上吹的风都暖了起来,唯有肃王的脸上仿佛是被冻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