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着说着,越发信誓旦旦起来,见伍显文怒瞪自己,他还道:
“伍侍郎,只怪你明明犯下大错,心中却毫无避忌之心,才让我察觉端倪。”
“你、你这等小人污人清白,可有证据?!”
“证据?伍侍郎,我如何知道你兄妹二人床头之事?若要证据,只能交付有司。”
一旁,也有人连忙站出来道:“启禀皇后娘娘,臣也听闻伍显文十数年来未给自己寡居之妹找到一人家,明明遍览才俊,竟无一人能入其眼,何其怪哉?不说在我等朝臣之中,东都百姓也知道伍显文伍侍郎为了让妹妹另嫁,连自己的婚事都避而不谈,难道不是一咄咄怪事?”
眼见又有几人站出来附和,伍显文气得面色发青。
此时,一人抬声道:“敢问各位,内乱这等十恶不赦的大罪,尔等早几年便有耳闻,为何到了今日才说?为何到了今日,竟有一群人出来说?可是因伍侍郎今日说了什么,又或做了什么?”
大理寺少卿杜明辛是极少在朝议上说话的,却在此时突然开了口。
杜家也是仕宦人家,今日竟是要为那伍显文张目么?
那攀扯伍显文□□之人此刻俨然成了疯狗,正要说杜明辛一介断袖也是辱没朝堂,却又有人道:“大理寺少卿若是见识少,还是少开口为妙。”
说话之人是中书侍郎杜晓,也是杜明辛的叔父。
他转头环顾朝堂,冷笑道:“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没见过疯狗咬人么?”
如果说杜明辛还是暗贬,那杜晓就是明骂了,他是御史出身,真骂起人可真是又阴又毒,就像得了瘟病的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