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歌,卫蔷突然想起了一事:“我走之前嘱咐过你,将东西给徐……”
卫清歌给卫蔷整理衣袖的手顿了一下,看着卫蔷的胸口,她说:
“家主,十月十九,徐婆婆夜里没了,家人第二日醒了才知道。”
卫蔷的正抬着手,对着铜镜眨了眨眼,她问:“之前没听说生病,可是无病无痛就走了?”
“是。”
“唉,也算是喜事。”卫蔷如此说道,“年近八十安然逝于榻上,多少人求之不得,李幕那性子知道了怕是也要高兴。”
见卫蔷并未难过,卫清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这样一来,当日为了掩护我脱身而死的七个同袍,我只要再将韩壮威的儿子供到成人,就算是还完账了。”
说起韩壮威的儿子,一旁的卫雨歌撅了下嘴:“家主,当初韩队长是个绝好的人,可他那儿子……我总觉得被韩队长的兄弟给教坏了。”
卫蔷放下手看向卫雨歌:“这话从何而来?”
十四五的小姑娘表情有些为难:“我也是听来给家主送东西的阿婆们说的,她们说韩孝初在学里不服管教,教授稍有指责,他就说自己的阿父救了国公的命,国公是要将他当亲子养的。”
“嗯?这是上赶着要给我做儿子?”卫蔷笑了。
既然已经开了口,卫雨歌干脆将话一通都说了:“其实这事去年我就听说了,那时候家主在胜州,后来看你又睡不着了,我就一直没说,我们去送东西的时候那个韩孝初看着还挺有样子的,可说他跋扈的人不是一个两个,新歌在州学里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