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是信了。
待拓跋昌走了,热意翻滚的屋内,男人从榻上下来,打开窗,看向了远处。
“不通人话的狗……裴道真,薛重,拓跋……”
心中默念着,他忽然一笑。
“定远公,我避你锋芒一路避到了西北之地,此地怎么有了你那刮来的风?”
他将一摞书放在了窗前,又将窗关上。
深夜,有人小心扫着雪到了他的面前。
“首领,今日拓跋部来了些蛮人,拓跋部起初有些怠慢,后来却设宴招待,这些蛮人住的极深,轻易不出门,和上一批来西北的蛮人大为不同。”
蛮人。
男人笑着说:“我知道了,孙棋死了吗?”
“首领放心,孙棋已经畏罪自尽。”
孙棋就是那个站出来说自己用羌人的弓杀人的守门文官,他本是南吴派来的探子,没想到他在这西北荒僻竟另外成了家,生了叛出之意,男人来了西北立刻察觉了他的所想,以他妻子性命逼他去死。
“嗯……他那妻子……”
“孙棋之妻在家中已经数日没有吃喝,也就是这一两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