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雨歌的鼻子尖儿被冷风吹得通红,吸了下鼻子,她说:“元帅,明日你得去军械所,还得去府学。”
“抽个空也能去趟麟州府衙。”
卫雨歌不说话了,抽个空就是吃饭睡觉的时间没了,她才不听这些呢。
“说起来,我还有事要给叶刺史说,雨歌,我明天早上写两封信,你送去给州学和崔教授。”
“是。”
夜风吹动裘衣,卫蔷一夹马肚,带着人回了麟州城里。
同一夜里,明月当空,一辆马车缓缓驶进蔚州最南边的灵丘县城下。
今日佳节,并无宵禁,城门处几个卫兵穿着铁甲看着坐在马车上的女人。
自从叛军打到了洛阳附近,往北疆投亲的人也多了起来,像这般一个女子驾车的也并非没有。
“这位娘子,你们一行几人?是要投亲,还是访友?”
驾车的女人穿了一身黑衣,约在三十岁上下,她低声道:
“只有我一个人,只能投亲,或者访友吗?”
守门的卫兵笑着说:“你要是想投奔北疆自然也可以,可是得找人作保。想来您要来北疆,自然是有亲朋在此的,不然又哪里知道我们北疆的好处?不如您记下一个访友,待那人为您作保,您再在北疆住下?”
女人摇了摇头,面对穿甲执枪的甲兵,她既不笑,也不怕,只面无表情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