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迷障,碎铁壁,硬生生开出了一条路的人……
“忙了这许多日,好不容易有一顿好鱼好肉好饭食,偏偏跟元帅同坐的是那个贺锦鲤。”叶妩儿在心里又给贺咏归狠狠记了一笔。
被人惦记的贺咏归食不知味,他刚刚说要请罪,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看看卫蔷吃鱼,他反复犹豫,连塞进嘴里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锦鲤,你这个称呼,除了燕歌的名字之外,算是顾予歌给北疆人起的第一个绰号。我记得那时候我回麟州之后伤势反复,给她写信也无什么好事可讲,就把你大难不死之事告诉了她,她说世上总有人集运气之所成,是锦鲤成了人形,我身边多几个这样的人,伤说不定就能好的快些,也就是那时候起,妩儿师姐就叫你贺锦鲤……其实人之名姓得于祖辈,谁会愿意被人以绰号称呼呢?尤其是你本就有官身,年纪又比旁人大些……你被人唤了这么多年锦鲤,是你的温善良愿。”
嘴里塞着一口蒸饼,贺咏归喉咙里哽了一下。
卫蔷说完,又吃了一口菘菜烧猪肉。
“这些日子,每天都有人找我替你求情。除了韦老,连长孙琴和妩儿师姐也来找我,你为何被叫了这么多年锦鲤,还是我师姐她提醒我的。”
终于强咽下嘴里的蒸饼,贺咏归面前多了一盏水。
“贺刺史,你可愿信?无论是朔州刺史长孙琴,还是麟州刺史叶妩儿,还是我今天要与你说的话,其中一丝私怨也无。”
贺咏归“咚咚”喝下盏中水,抬头道:
“元帅,您十数年来信我,将云州上下托付,我也知道,无论我口中如何说着肝脑涂地以报知遇之恩,终究比不上您予我这份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