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蔷在一旁笑着道:“我实在懒得告知他们各处都在何处,就将地图描画了上去。”
听听,地图入卷如此有创举之事,竟是因为出题之人太懒。
伍晴娘端着试卷道:“我虽然不会做此题,可只看这题目,若是看惯了从前那些策论试文喜好高谈政事的反倒容易些,北疆选官重细务,这样的题反而会难住一些人。”
“正因如此,我才要在北疆推科举。”卫蔷坐在榻上,一只手撑着脑袋,这段日子没人比她更累了,“治一县一州的人才,我自然喜欢,可如今的北疆,还想要更多更好的人才。”
心里不仅要能装下北疆十余州,还要能看见东北,看见西北,看见与北疆休戚相关的其他地方。
策论考完,看着监考用纸条糊掉了自己的姓名,余三娘走出考场只觉得头昏脑涨,看见元妇德站在考场外倚着墙看书,她走过去问道:“你何时出来的?没在这站太久吧?”
元妇德眨了眨眼,面无表情道:“我写完便出来了,也不知呆了多久,我看这本书之前王无穷出来了,她应该是去给咱们买吃了,走吧。”
蔚州并无考点,因为王无穷身为云州女子州学助教,她不愿在云州参加考试,恐让学生们分心,余三娘也不想这般落魄地回云州,三人便一同来了应州的考场。
第一天是策论,第二天是算学,第三天是诗文,第四天是律令,余三娘已经决意不去凑算学和诗文的热闹,第二日她和王无穷一起送元妇德去考试,看看左右有送儿孙来科举的,她突然觉得元妇德也像个孩子,接着,她又想起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这些日子她夫家有人轮番找她,那些人啊,孩子哭闹不休的时候,他们一个个不见踪影,见她要跑了,反而似是回了魂一般一个个动了起来,而她要么是在州学里读书,要么就躲去了元妇德那,两边都是有人看守不得喧闹之地,着实省了不少麻烦。
余三娘不让自己去想孩子该如何,她必须要靠科举重新晋身,才能考虑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