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谓妇德?看看她!一篇诗文,满座惊叹,一篇策论,仿佛亲自去过我所说各地,着实有苏秦张仪之才,算学题目无一错漏之处,这也就罢了,她来我北疆,不到五十日,从头开始学北疆律令,五十日,北疆数千应试学子,她名列第七。”
元妇德还是看着卫蔷,有些傻傻愣愣,听她说:
“好学不倦,克己求理,增广见闻,恒心不改,这便是北疆的妇德。”
说完,卫蔷看向元妇德:“我问你,你科举之前,想过自己会做状元吗?”
三十多岁的妇人的手在抖,在这人间,她是无数人口中应相夫教子的女人,她是名叫元妇德又被人说毫无妇德的女人,她是挣扎了几十年,只想自己不做畜生的女人。
“想过。”
她如此回答道。
卫蔷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
她转头看向其他人,继续大声道:“想争,能争,敢争,争得到,这也是北疆的妇德!这就是我们新科状元告诉我们的,北疆的妇德!”
余三娘作为律令科第四名也穿着一身红衣站在元帅的前面,抬眸一恍惚,她仿佛看见元帅对她笑了一下。
“我知道,女子想要做些事,总比旁人要难,但是北疆这十几年里,我们更难的事也做过!”
在卫蔷身后,应州刺史与自己的主簿对视了一眼。
他们都没想到,之前元帅说过的事情,竟然在这个时候被她借着这个女状元,又当着所有人的面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