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瑾瑜站了起来,她接管了洛阳的与大梁东南一带的鱼肠,可不想只做些刺探消息之事。
“之前卫家落败,那些落井下石之人的名册可备好了?我听说我那小姑姑在长安可是一家一家跪过去了。”
“已经齐备。”
“那就好。”卫瑾瑜笑嘻嘻地说,“该咱们动手了。”
这天夜里,停职在家的郑侍郎府上闹了鬼。
……
同州刚刚开始建起童学,比同州更早落在定远军手里的绥州正在为重开县学而征募绥州当地饱学之士为夫子,各处县衙门前都设了桌椅记录名册。
吐延河畔绥德县城乃一中下县城,百姓不到千户,韩家起兵之事从此地强征了一千四百多壮丁,剩下的不到三千人多是老弱妇孺,走在街上的年轻男子都是帮助百姓开荒屯田的定远军。
等了几日下来,能当夫子的一个没有,想要送孩子入学的络绎不绝。
一穿着青衣作书生打扮的男子拄着木杖缓步前行,险些撞到了一人的身上,他握紧木杖连忙致歉。
险些被他撞了的是一定远军的兵士,见他眼上覆了白纱,小心问道:
“这位郎君您要往何处?”
“实在对不住,在下身有眼疾,双目不能视光,只能这般绑着,并非故意冲撞郎君。”
青衣书生站直了身子抬起头,兵士见了他的脸,心中不禁暗赞一声着实是好相貌。
虽然识字,到底文采平平,兵士想了又想,只觉这郎君的相貌仿佛覆了雪的桃花。
北疆物候多变,偶尔四五月也有落雪时,一夜北风呼啸,桃花花瓣结霜覆雪,让人一面心忧桃子,一面赞叹这美不胜收。
虽然用白纱遮住了眼睛,这位郎君正是有这般机缘巧合方能逆天而生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