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将整个中原都铺上铁路,有一处受袭也不过几日就能调兵过去,若是能将铁路铺到西域,汉时张骞出使西域一趟要四年,有一年都在路上,唐代从中原往安西调兵要走上三月,安史之乱李唐调安西四镇回中原平叛,从此再无安西都护……从中原到龟兹的路哪怕只要一月,偌大西域也能收入手中。
拉着两匹马缓缓走出朔州城,便见又一辆火车呼啸而来,麟幽线上共有火车十九列,以“安民”为名,刚刚过去的便是安民第七列。
眼中正看着火车过来,手上牵着的缰绳忽然一紧,卫蔷转头一看,油锅正欲撒蹄狂奔,却不是想逃。
“你难不成要与这火车赛跑?”卫蔷一边笑着一边翻身上马,火车又一声呼啸,油锅立时狂奔起来。
秋日草黄天高,卫蔷单手纵马,由得金色的汗血宝马一路狂奔出去,黑色的伴刀跟在后面,两匹马如流光和它的影,奔跑在火车道下的草场上。
穿着一身深烟色氅衣内里是月白的斜襟短衣,卫蔷面上带笑,对油锅说:“还没跑够?咱们早把火车甩后面去了。”
油锅却还是丝毫不停。
伴刀在后面跟着,仿佛一个无奈陪着女儿的母亲。
站在朔州的城墙能看见元帅如一缕浓烟随光而去,守军们都忍不住看过去,那可是元帅,元帅骑马比旁人更飒爽。
长长的铁轨延向云州,双扇开的窗坐边着一穿着月白衣衫的男子。
“我仿佛听到有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