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群渐渐骚动起来,卫蔷低下头道:
“现在退学去科举,都还来得及。”
崔瑶悄悄转身擦拭脸上的泪,虽然北疆的官也不好做,但是不管是军械所还是文史堂,她的学生们只有长久的寂寞与辛苦,去了军械所甚至还有惊天动地的危险。
“元帅,我听说您在各个军械所门前立了碑,凡是入所之人皆能留名其上,可是如此?”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儿举手问道。
“是。”站在台上的卫蔷答道。
那女孩儿笑了:“那还有何可悲愤之处?我的名纵使今人不知也总有后人知道。”
“对,能让一条长轨记得,可胜过多少名臣著宦!”又一男子大声说道。
女孩儿笑着又说:“若我有幸,千百年后粮种入田便是将我的名字镌刻于九州,哪有什么可留遗憾之处?”
卫蔷摇摇头道,看着眼前众人,沉声道:“可能你们几十年下去路都是错的,最终只落得一无所获。”
人们静默下来。
突然,一位二十多岁的女子站起来大声道:“不是每一条铁轨都在终点,可我在路上。”
卫蔷看着她、她和他,突然笑一声:“大学政让我来与你们振奋精神,哪还用我,你们一个个心怀大义慷慨前行,已走在了前人想都不敢想后人想起来就会掉泪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