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蔷仗着身量颇高探头,看见十几个金色的小饼带着油香气被老妇捡到了木簸里。
粗纸一包,几乎转眼间一锅饼卖完了。
看着看着,卫蔷看饿了,反正也站在了人堆里,三锅金饼卖完她就站在了锅前。
“要四个金饼。”她掏出十二文钱放在了钱盒里。
“好,下一锅有你的,莫急。”宋妪头也不抬,手下生风,很快又包好了十几锅金饼下到了油锅里。
卫蔷这才看见金饼原来是有馅儿的,正当季的瓜菜被切成丝调了味,又放了些许肉末进去,包好的饼外还压了几颗胡麻,看着甚是讲究。
“宋妪,您这油闻着不是猪油啊。”
老妇给饼挨个翻面,道:“这是从白山来的豆油,可贵了,白山豆一斤一文,四斤豆送去油坊,再加六文才能换了油。”
一斤油十文钱,这一锅油约有三斤油就是三十文,加上损耗,一日得五斤油。
一个金饼卖三文,得卖二十个饼才算了油钱。
再有铁锅、麦粉、菜蔬和肉。
卫蔷笑着道:“宋妪做得实在是大买卖。”
“那是,我这手艺、我这花费小郎你看遍云州城也就我这一份。”
卫蔷仿佛无甚见识一般大惊小怪:“我看您这肉也极好,莫不是什么秘法养出来的。”
“蔚州的猪场出的猪,我每日得赶四更天去南市买肉,麦粉是幽州来的,除了这瓜是我侄儿种的,你吃我一口饼可是把大半北疆吃进去了。”
宋妪还真被这年轻小郎君给奉承得好了脸色。
说话间又炸好了一锅金饼,宋妪捡了四个出来,粗纸刚要包上,卫蔷连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