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进酒个头跟一旁裴盈仿佛,身子甚是清瘦。
“当年盐场管事吕显贵强抢吴叔刚过门的妻子,卑职阿父南宫蒙略识几个字,替吴叔写文书状告吕家,被吕氏家仆打死,阿娘也被溺死在盐池,卑职也被掠进吕家,要不是元帅让承影将军到青州,卑职只怕早就死了。”
说完,脚都没踩实了地的南宫进酒又要给卫蔷行礼,被卫蔷单手架着两只手,最后干脆抱在了怀里。
“吕家那般行径,北疆上下谁见了不会想办法让吕家偿命?再说了我不过是让承影将军去查清吕家的罪孽,也没说让她一定要救了谁,你要谢也谢不到我头上。”
又拎着小姑娘的后襟将她头抬起来,卫蔷笑着道:“我想起来你在青州做文书可是专司为盐工告状的,也救了不知道多少人,难道他们也得来你面前拜拜?”
南宫进酒摇头:“卑职没做什么。”
眼眶竟然红了。
符婵忍不住一把将小姑娘从卫蔷的身上撕下来:“幸好元帅是个女子,要是个男子……啧啧啧。”
南宫进酒这才发现自己之前是被元帅抱着的,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要是还觉欠了我的,就多做些事,说不定哪日就是我欠了你的。”卫蔷倒了杯水给她。
南宫进酒连连点头又摇头,脑子里也乱了,把元帅倒给自己的水一饮而尽就坐下来写文书。
她旁边另一个小姑娘小心翼翼地看着卫蔷。
“麟州州学?”卫蔷弯腰细细打量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小裴盈,你跑出来你阿娘可愿意?”
裴盈一点也不怕卫蔷,笑嘻嘻说道:“元帅,我可是考出来的!”